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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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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招娣死於難產,身孕六甲她去茅房的路上不幸摔了一個跟頭,腹痛難忍出現了生產的征兆,請來穩婆也沒有留住鄭招娣的性命,母子兩人一命呼嗚歸天了。

痛失愛妻武仁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小鳳的頭上,怪他沒有認真的清掃幹凈去茅房的路。他想活活的打死小鳳給鄭招娣和自己未出生的孩子陪葬。

要不是武東及時制止,恐怕小鳳早已魂歸幽冥陰司。

這之後武東賣了三頭牛給自己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各娶了媳婦,成親以後他們就搬了出去。四年後武東三兒子和四兒子也陸續的成親搬了出去自立門戶。

當年那個不谙世事留著大鼻涕的小毛孩武信長成了半大小夥子,武東和武孫氏已經默許了武信和小鳳之間的婚事。

就在那一年五月初七,小井村附近的山頭被天降的流火隕石炸平,深坑內出現一尊神像,強大沖擊力摧毀了小井村附近大半莊家。

後來某一日數道驚雷擊向深坑內的神像,深坑消失後在原本神像的位置出現一株參天大樹,那株那樹所開的花方圓十裏都能夠聞得到。

王野帶著小鳳到那樹神樹跟前,小鳳擡頭仰望著大樹,那株樹上每朵花散發著純白色的光芒。

王野說:“我爹說這株樹一定是天上的神樹。”

一朵花飄落,小鳳伸手接住,可是轉瞬間花就在掌心化為星光般塵埃消散不見了。

王野將一個玉鐲送給小鳳,他說:“小鳳,這個送給你。”

小鳳看到玉鐲上面還刻有自己的名字,她認識的字不多,所有的字都是王野教自己認識的。

王野將玉鐲戴在小鳳的手上說:“小鳳和我一起離開這裏吧!”

“去哪?”小鳳問道。

“去哪都好,只有能夠跟你在一起。”王野緊緊的抱住小鳳,兩個心逐漸的靠攏再也不想分開。

“嗯,小野哥,你帶我離開吧!”小鳳不想嫁給武信,她想和王野在一起。她想離開那個毫無溫暖的家。

王野開始親吻小鳳,小鳳沒有拒絕,她永遠把自己的一切交給王野。王野脫解小鳳身上的衣物,兩人就在這株神樹下野合。

回到家,小鳳就開始籌劃逃離武家,逃離這個折磨她十幾年的地方。

武孫氏找了一個神婆為小鳳和自己的小兒子武信找了日子圓房,武信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連一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武孫氏只給小鳳找了件紅衣服就算喜服了。

小鳳躲在門後,等武信進門的時候,她用早已準備好木棍猛敲武信的腦袋,武信躺在地上不醒人事。

小鳳趁著夜色,背著包袱跑到她和王野約定會面的地方。整整的等了一晚都不見王野來找她。直到最後小鳳都沒有等到王野來找她。

武東帶著一大群人抓住了準備逃跑的小鳳。

“我們武家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武東質問道。

小鳳說:“爹,我不想嫁給你的兒子。”

武東上前給了小鳳一記狠狠的耳光,他說:“你再說一遍。”

事已至此,小鳳覺得沒必要再繼續忍辱偷生的活著了。她說:“我不會嫁給你的兒子,我要離開這個家。”

“我怎麽會養了你這麽給孽畜。”武東對小鳳一頓拳打腳踢。

武孫氏牽著武信的手走了進來,她哭著說:“當家的,你看看這個丫頭做的好事。”

武信留著口水,他不斷的說:“我要娶媳婦嘍!我要娶媳婦嘍!”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

“信兒他怎麽了?”武東問道。

武孫氏指著小鳳道:“這個臭丫頭,她把咱們的兒子打成了傻子。”

“兒子,你醒一醒啊!”武東上前晃動著武信的肩膀,喜歡能夠喚醒小兒子的神志。

武信推開了武東,他走到小鳳的跟前,他看著小鳳說:“這是我媳婦,這是我的媳婦。媳婦咱們現在去洞房吧!”說著他就想拉著小鳳離開。

“哪裏也不許去。”武東朝武信喊道。

武信像三四歲的小孩子似的哭喊不止,他還在地上撒潑打滾。

小鳳沒有想到自己的那一棍居然把武信打成了傻子,雖然武信平日對自己並不是很好,但是她從未想過要傷害過他。

武東說:“瞧瞧你幹的好事?”

“都是我的錯。”小鳳知道現在辯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有尿了。”武信直接脫褲子在屋裏當著一大群的面毫無顧忌的撒尿。

這些人都是武家的親屬或是武信的兄長。

“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武孫氏心痛的看著已經變成傻子的小兒子武信。

“絕對不能饒了這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就應該浸豬籠。”

武東將小鳳和武信鎖在一個房間,他說:“既然你將我兒子變成這副樣子,那你就一輩子伺候他,給他贖罪吧!”

小鳳看到躺在床上酣然大睡的武信,她忽然覺得變成一個沒心沒肺的傻子,也是種幸運。自少不會被生活煩惱。

小鳳望著窗外清朗的月色,她問道:“小野哥,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小鳳每日都像哄小孩子似的哄武信,武信稍有不開心就對小鳳拳打腳踢,他甚至會隨地大小便。

屋內臭氣熏天,武孫氏打開房門只將飯菜放在門口,捏著鼻子不敢進來。

“陪我玩,陪我玩……”

武信搖晃著憔悴不堪面色蒼白的小鳳。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小鳳朝他喊道。

武信被小鳳的脾氣震住了,他躲到一旁不敢再靠近小鳳。

數日的摧殘,已經讓小鳳的心情壞到極點。

三個月後,小鳳用凳子砸開窗戶逃了出去。

小鳳找到村長王明的家中,她用拳頭猛敲房門喊道:“開門,開門……”

村長的妻子王楊氏開門,當她看到站在門口渾身異味小鳳後,不禁皺著眉頭問道:“你這大半夜的,你又什麽事嗎?”

“我找王野,你讓他來見我。”小鳳哭著說。

王楊氏說:“你見我們家小野幹什麽?”

“你就你讓小野見我吧!”小鳳苦苦的哀求道。

“不行,你說不清楚,我是不會讓小野見你的。”

小鳳噗通跪下,她說:“求你就讓我見一見小野吧!”

“何事在門口大聲的喧嘩?”村長披著一件外衣出門問道。

王楊氏轉頭說:“夫君,武家的丫頭說要見小野,你說這大半夜孤男寡女算什麽事。”

王明說:“是不是幾個月前武東抓回來的那個童養媳。”

“就是她,她還打傻了自己的丈夫。”

“這樣的女人見我兒幹什麽?”王明不滿的說道。

王楊氏對小鳳說:“姑娘,你快點走吧!我兒是不會見你的。”

“求你們就讓我見王野一面吧!”小鳳哭求道。

王楊氏關上房門不再理會小鳳。

小鳳捶打著王家的房門哭喊道:“小野哥,小野哥……你出來見啊?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不是說好了,你帶我離開的嗎?”

天下起雨,可是小鳳執意不肯離開,雨越下越大她身體已經被澆透了。沒有人開門,沒有人理會跪在門口的小鳳。

小鳳感覺自己筋疲力盡,她感覺自己的視線越發的模糊不清,她躺在地上暈了過去。

睡夢中,她似乎聽到一個老頭子的聲音說:“這位姑娘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

“這怎麽可能,他的丈夫是傻子不能盡人事的。”

“老夫,行醫三十年絕不會看錯的。”

很快小鳳懷孕的事情就在小井村傳的沸沸揚揚,流言中版本最多就是小鳳與山中妖怪媾和,腹中懷中的妖怪的孽子絕不留。

無論怎麽審問,小鳳始終不肯開口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更外村中的人疑惑不解,那一晚小鳳是在村長王明家門口暈倒的。

村民中暗中議論說小鳳是不是跟村長家的兒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關系。

村長王明極其申明自己的兒子和小鳳決沒有半點關系。

武東和自己的兒子聯手打折了小鳳的雙腿。

“我看你以後還跑不跑。”

村長請來了神婆,神婆在屋內跳了一陣大神道:“這個女人和孩子都不能留,他們將是村子裏的禍害。”

神婆給小鳳灌了一大碗啞藥,讓她有口難言,這樣她死後就不會到閻王哪裏胡說八道。

村長王明下令讓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擡著關有小鳳的豬籠走入河水中,兩人將豬籠放入水中讓水慢慢的淹沒豬籠。

雙腿殘疾已經被毒啞無力的掙紮著,她看到王野就站在王明的身邊,他眼睜睜看著小鳳被處死。

小鳳不再反抗,她準備坦然迎接自己的死亡,嗆了幾口水,她感覺自己意識都感覺模糊。突然一口黑色野獸出現,它叼起河水中的豬籠。

河邊的村民們看到妖怪出現四散逃離,野獸叼豬籠消失不見了。

這頭野獸便是青頸白毛麒麟獸,它將小鳳帶到了自己藏匿的洞穴。小鳳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她早已放棄了求生的意念。

青頸白毛麒麟獸每日都會將新鮮的水果放在小鳳的身邊。

小鳳明白它想讓自己活下去,可是她早已失去所有的希望,她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信念。青頸白毛麒麟獸變成了一個小煤球舔舐著小鳳的手背,試圖安慰沮喪絕望的小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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